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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军为什么会打赢“三河大捷”这场生死存亡之战?原因是什么?
太平军为什么会打赢“三河大捷”这场生死存亡之战?原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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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军为什么会打赢“三河大捷”这场生死存亡之战?原因是什么?

1856年夏,伴随着太平军攻入清江南大营的隆隆炮声,太平天国,这个发端于两广的造反政权也迎来了其“国势”的巅峰。但是与此同时,太平天国上层也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直接造成了太平天国诸王之间互相攻伐的内讧惨剧。虽然这场内乱最终因为洪对大部分“当事者”的“清洗”与翼王石达开部的进京“勤王”而暂时平息,但太平天国也因此而元气大伤。不久,仅存的“首义诸王硕果”翼王石达开因不堪洪秀全的猜忌愤而率本部“离京西征”,更使这个政权变得无比虚弱。 而就在此时,在清 *** 一批军政要员的呼吁下,湘军统帅曾国藩重新出山,并对围剿“长毛”(即太平军)的计划进行布置。为了达到在短时间内消灭太平天国政权的目的。曾专门委派了自己的得意门生李续宾来统领东征的湘君主力。而李显然不负其所望,不仅协助湖北清军攻破了太平军在赣北的重镇九江,还歼灭了近两万的富有作战经验的太平军精锐。 为了扩大战果,骄横的李续宾稍作休整后即率军进入皖中,企图将尖刀直插到太平天国的心脏上。但是李的这步险棋显然并未“大功告成”,反而在孤军深入中被太平军全歼于三河地区。摇摇欲坠的“天国”也因这场胜利而暂时转危为安,又苟延残喘了六年之久。那么对于太平天国来说,其是如何打赢这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战役的呢? 防守部队的“满分配合” 先说皖中地区太平军的防御力量表现如何。安徽中部因其作为南京屏障与能够为太平军提供丰厚的钱粮的优势条件而颇受天国上层重视。虽然后来因天国内讧与继之而来的“翼王出走”而使这个地区防御力量大大削弱,但洪秀全等仍为此地区的经营煞费苦心,并在此地区屯驻了为数不多但战斗力极为强悍的部队,除此之外,太平军又历来以擅守闻名(极善于构筑一定技术含量的防御工事),这便更使太平天国三河守军如虎添翼。因此清军从此地区的突破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在李续宾将兵锋直指皖中重镇庐州(即合肥)的同时,太平军在自身守备力量有限的前提下还派出了小股的机动部队运动至外线进行骚扰与阻滞,也为其后方的防御准备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而在李续宾所部直接进攻皖中枢纽三河镇的时刻,太平军还专门在镇外布置了土墙配配备以防守部队以实现互为声援的防御。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动作,其实都在一定程度上对湘军的进攻锋芒形成了减弱的作用。在后来太平军援兵开到后,守军更是在吴定规的指挥下积极出击为援兵分担压力,皖中地区的太平军防御部队这番努力可算是“满分配合”了。可是毕竟其兵力有限(又是分散防守),所以战争胜利的希望还是被寄托在了其援兵身上。 英王陈玉成可算是太平军中的风云人物了,其十二岁参军,在西征军进攻武昌时第一个杀上城头,而在后来太平军第一次攻破江南大营之役中,其凭借着孤身一人驾一小舟杀入被重重围困的镇江城送信从而使太平军里应外合大破清军的赫赫战功,在太平军经历内讧元气大伤的情况下,更是成为了太平天国不可缺少的中流砥柱。 在其得知安徽中部(也是其大本营)被围后,其除第一时间率轻骑赶回皖中并布置部队包抄清军后路外,又向李秀成等部及时送出了“求救信息”,而其及时有效的部署调动也在无声无息中使三河地区的太平军与清军的力量对比发生了逆转。虽然说后来所传的10万太平军对战七千清军略有夸张之处。但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的兵法精髓,英王陈玉成也算是参透其中一多半了。 在陈玉成所统率的一部开抵战场之后,湘军李续宾部也察觉到了太平军援兵进入战场的动向。其当即布置“六营人马”积极出击对陈玉成部发起反冲锋。而陈玉成部此时主力因时间仓促等原因尚未拧成一个拳头,再加上太平军所部同进犯清军相比在作战经验积累与武器配备等方面仍存在较大差距,因此在刚到达不久即陷入同清军打援部队的僵持中,英王的“口袋阵”极有可能功亏一篑,但就这千钧一发之际,李秀成所部也顺势到达了战场,并在浓雾掩护下发动了攻击。 三河守军也倾巢出动,李续宾所部终在“三方联合打击”的压力下(清湖广总督官文曾得到李续宾求救文书,但却置之不理)全军覆没。太平天国也因此而转危为安。如果说李续宾是一只骆驼的话,那么李秀成作为压垮其这匹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就丝毫不为过了。

太平军大战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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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军大战三河

太平军大战三河 1858年11月,湘军第一悍将李续宾连克太湖、潜山、桐城、舒城后,兵锋直抵庐州南面三河镇,准备攻取城池,而后担任即将到来的安徽巡抚一职。 陈玉成、李秀成、张乐行、龚得树、任化邦等骁将聚集10余万兵马,从庐州、金牛镇、白石山、桐城杀来,全面合围湘军。按理说,李续宾应该赶尽撤退,免得被“包饺子”,但他屡次拒绝部下建议,执意要进行决战,绝地反杀。 结果,10余万太平军、“捻军”将6000湘军老兵分割包围,激战2天2夜后,包括李续宾在内的6000精锐老兵全部阵亡,此为晚清史上著名的三河之战,6000湘军老兵大战10余万兵马,无异于以卵击石。 李续宾过于自信,只能吞下这苦果,陈玉成、李秀成则因此次战斗而名扬天下,成为新将星,说曾国藩是三河之战最大赢家,就很有必要来了解下湘军之情况,否则这问题无法说清,也没说服力。 湘军,顾名思义就是晚清时期的“湖南军队”,但只能说是以湖南为主,并不是说全部是湖南人,如塔齐布是旗人、多隆阿是旗人、鲍超是四川人、骆秉章还是广东人,此外,湘军也不是曾国藩一人的军队,大伙没有义务要听从他指挥、调动。 为何如此说呢?湘军是私人军队,是将官自己招募而来,而不是曾国藩送给,凭啥指挥别人呢? 湘军派系林立,曾国藩只是其一,麾下直属部队主要是两支:曾国荃“吉字营”、彭玉麟长江水师,其余力量不是很强大,可忽略不计。 骆秉章、胡林翼、罗泽南、江忠源等所编练的军队,并不归曾国藩管,且清朝也不给他这权力要知道,江南大营第二次被摧毁前,清朝可是十分冷落曾国藩,只是想让他充当炮灰,连巡抚职都不给。从绝对隶属关系上来讲,九帅曾国荃“吉字营”,彭玉麟麾下长江水师,是曾国藩随时随地可以调动的。 那么,三河之战中,损失的这6000精锐老兵究竟是谁的呢?李续宾麾下湘军应该是8000,其中2000中途屯驻各地,6000兵马杀到三河镇郊外,从隶属关系上讲,李续宾麾下湘军是罗泽南的,也是第一支公开打出“湘军”而不是“湘勇”旗号的军队。 罗泽南编练湘军之时间要早于曾国藩,因两者是朋友关系,罗泽南才带兵前来协助,但曾国藩不能插手内部营官人选,这也是事实,1856年夏,罗泽南在武昌城下被韦俊击毙,所部由李续宾指挥,上司则是胡林翼、官文。 其实,罗泽南多数时间都是追随胡林翼混,在许多作战策略上也是支持胡林翼,两者组建成一个小集团,胡林翼,号称湘军“奶爸”,湘军之萧何,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统帅,军政能力碾压曾国藩,若不是英年早逝,主持近代洋务运动的肯定就是他。 也许晚清历史也就此改变。胡林翼是官场老手,在湖北巡抚任上能让湖广总督官文这满洲正白旗贵族服服帖帖;督抚同城办公,不但相安无事,还密切合作,这在清朝历史上都是罕见。 此外,胡林翼还精通政治、军事、经济、外交,可谓是综合型人才,王闿运在《湘军志》中评价他:“中兴之业,实基自胡”,说他是中兴名臣之首,按照一些学者所言,胡林翼一直都听曾国藩的话;胡林翼主持军务时,都是按照曾国藩之旨意办事。 那么,事实果真如此吗?非也,胡林翼对军队之控制非常严格,绝对不允许出现两个权力中心,他麾下的将士不可能听曾国藩。 胡林翼攻打武昌期间,石达开大军横扫江西,将曾国藩围困在南昌孤城,局势万分危急,曾国藩让胡林翼率军南下救援,且是联合江西巡抚文俊上奏咸丰:“救援江右之急,鄂省可暂缓”。 胡林翼呢?直接拒绝:“围攻武昌不可功败垂成”,追随胡林翼作战的罗泽南也表示:“湘勇撤去,则润之中丞之兵单面,不能独立于南岸,不特前功尽弃,其祸殆有不可知者”,完全支持胡林翼,也拒绝援助江西。 如此,曾国藩在家书中提到:“罗山想自立”,对其也是相当不满。此外,杨载福与彭玉麟争夺长江水师领导权,胡林翼直接调开彭玉麟,让其去江西鄱阳湖带兵。 曾国藩让亲信吴坤修协助胡林翼作战,却因所部纪律糟糕,胡林翼直接大骂:“此乃奸臣,不准入鄂”,将其赶回江西,压根就不给曾国藩面子。 后来,曾国藩复出时,想要李续宾追随自己,也是被拒绝,如此,曾国藩在家书中提到:“罗山想自立”,对其也是相当不满,此外,杨载福与彭玉麟争夺长江水师领导权,胡林翼直接调开彭玉麟,让其去江西鄱阳湖带兵。 曾国藩让亲信吴坤修协助胡林翼作战,却因所部纪律糟糕,胡林翼直接大骂:“此乃奸臣,不准入鄂”,将其赶回江西,压根就不给曾国藩面子, 后来,曾国藩复出时,想要李续宾追随自己,也是被拒绝。 多隆阿麾下万余马队也听从胡林翼调遣,所以,安庆会战时,主力还是胡林翼系,且会战是他来主持,而不是曾国藩,安庆会战后,胡林翼病逝,多隆阿被曾氏兄弟排挤出局,去了西北混,如此。 鲍超独木难支,也就只能听从曾氏号令了,所以,曾国藩才是三河之战的最大人生赢家,虽然他失去了弟弟曾国华,但却给曾氏部队(吉字营)发展壮大提供了条件。

三河大捷结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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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河大捷结果是什么?

三河大捷结果是什么 1856年9月,天京事变爆发,太平天国损失的不只是2万骨干,信仰崩溃则更致命。12月,翼王石达开回京辅政,“合朝同举,提理政务,众心欢悦”,这是李秀成在《自述书》中描述之景象。那么,石达开回京辅政,究竟带来哪些影响呢?外出单干后,太平天国又是如何应对危机呢? 从军事角度而言,翼王五千岁石达开辅政期间,太平天国并未扭转颓势。除在桐城击败清朝围城部队外,天京、湖北、江西战场,太平军都是被压着打,局势不容乐观。例如,句容、溧水、镇江被“江南大营”围攻,石达开三次救援均以失败告终;石达开离开天京不到半个月,句容、溧水相继陷落。 有意思的是,石达开出走后不久,陈玉成、李秀成联手取得“浦口大捷”,证明没有石达开坐镇指挥,陈玉成、李秀成一样可以玩得转,还玩得更好。 1857年5月,石达开屯兵安庆,既不救援九江林启荣,也没有出兵协助陈玉成征讨湖北。结果,九江陷落,17000士兵战死,林启荣被湘军开膛破肚。陈玉成湖北之战先胜后败,却锻炼出一支骁勇善战之劲旅,把饥民培养成战士,成为太平天国后期军事支柱。 湖北、江西战局吃紧,“江北大营”、“江南大营”则乘势攻打天京,江北要塞浦口、江浦陷落,北面粮道被截断。天京城南雨花台,“江南大营”四面合围,屡次击败守军。此时,李秀成出兵攻打江北,试图打通粮道,因兵力太少,被德兴阿击败,天京形式更加危急。 为解除天京之围,李秀成决定邀请陈玉成,以及皖南、皖北各路将领,共商破敌大计。1858年7月,太平军各路将领聚集枞阳县,召开军事会议,决定摧毁清朝“江北大营”,打通粮道,保卫首都安全。 根据枞阳会议决策,陈玉成先出兵夺取庐州,在皖北取得突破,截断清朝南下增援通道。待拿下庐州后,太平军应全速南下,“自庐由滁,往攻江浦、浦口、来安,以通天京门户”。此外,组建两大兵团:陈玉成、韦俊、李世贤西路兵团,承担主攻;李秀成东路兵团,截断“江北大营”增援庐州,是牵制部队。 会议结束,陈玉成执行第一阶段任务:率军3万从潜山出发,夺取舒城,而后扎营60余座,与前来增援的韦俊、李世贤夹击湘军李孟群部。8月,陈玉成击败湘军,李孟群逃往六安。接着,陈玉成派吴如孝夺取庐州,顺便扫荡附近团练武装,巩固皖北基地。 夺取庐州,陈玉成完成枞阳会议第一阶段任务。接下来,陈玉成集中主力,决战胜保、翁同书、袁甲三(袁世凯叔祖),消灭定远清军,八旗兵溃逃,皖北再次落入太平天国手中。 9月,陈玉成率主力军团南下,清军连战连败,一路溃逃,胜利与李秀成军团在乌衣会师,准备直捣浦口,也就是“江北大营”驻地。此时,江南提督张国梁派麾下大将冯子材率5000兵马渡江北上,增援德兴阿,阻止太平军攻取浦口,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18日,陈玉成抢先发动进攻,收复东葛、西葛,歼灭清军2000余人,夺取马匹300,德兴阿溃逃小店。开局获胜,陈玉成扎下大营,从西葛至汤泉,扎营十余座,围攻小店,准备歼灭德兴阿主力,而后直捣浦口。 23日,冯子材大军抵达小店,德兴阿发起反攻,偷袭乌衣。谁知,太平军早有防备,清军未能得手,还被李秀成反追击。小店清军出动后,冯子材没了队友协助,遭受陈玉成团围攻,所部死伤殆尽,冯子材仅率300余人逃回江南。 击败冯子材部援军,江北清军处境孤立,此时德兴阿麾下还有万余兵马,其中两千多是八旗马队,战斗力还行。谁知,连续遭受失败之阴影,八旗马队居然不战而逃,陈玉成、李秀成乘势强攻浦口:陈玉成军团正面进攻,李秀成率部绕道侧后迂回,九洑洲守军渡江夹击。 太平军三路出兵,德兴阿派绿营兵抵抗,以火炮、枪支还击。由于八旗马队事先溃逃,绿营兵又痛恨德兴阿偏袒旗人,还不发粮饷,大伙作战没啥积极性。太平军攻势迅猛,绿营兵稍作抵抗后,便一哄而散。 绿营兵溃逃,主帅德兴阿突围而出,太平军一路追击,连续夺取江浦、六合、仪征、扬州,“江北大营”第二次被摧毁,天京北面粮道得以打通。此后,“江北大营”不复存在,江北军务交由“江南大营”打理。 此次浦口大捷,扭转了天京事变、石达开出走后太平军连续溃败之颓势,终止了太平天国全面战略退缩之局面,开启了局部战略反攻之序幕。太平天国能够取得浦口大捷,主要原因三点: 首先,李秀成主持召开枞阳会议,各路将领纷纷赶来,共商大计,一致同意摧毁“江北大营”,解除天京之围。《自述书》所言:“各路将领具是依约而来,各誓一心,订约会战”。 其次,李秀成、陈玉成团结一致,分工合作。浦口之战中,李秀成策划方案,陈玉成执行,配合默契,故而连连获胜。此举,与1857年“桐城大捷”一样。 最后,洪秀全重新组建“五军主将”制:蒙得恩中军主将,陈玉成前军主将,李秀成后军主将,李世贤左军主将,韦俊右军主将。将领得到升迁、重用,太平军士气高昂。

三河大捷的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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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河大捷的结果如何

三河大捷的结果如何 清军为围困太平天国首都天京(今南京)而创立的江北大营,终于被太平军攻破了,消息传到咸丰皇帝耳朵里,急得他来回踱步,乱了手脚。那些饱食终日,空发议论的王公大臣这会儿却个个束手无策,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咸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中陡然想起了亲人如麻的兵部侍郎曾国藩,如今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当即颁下亲笔手谕,命他统帅湘军,在半年内剿平“长毛”。 曾国藩刚死了父亲,这几天在在家守孝,见到诏书,脸上的愁容顿时变成了喜悦,把桌子一拍,心想又是一个升官的好机会!他顾不上什么“孝悌为本”忙叫手下备马,一口气赶到九江,连夜召见湘军大小头目,策划出兵庐州、侵占三河的诡计。他想从后面包抄太平军,一举把他们歼灭。 可是谁来领命呢?曾国藩坐了半天,手下没一个人吭气。大家心里都有数,这一仗的对手是太平军名将陈玉成,那可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呀!这时,坐在墙角的李续宾心里打起了小算盘:上回攻克九江,被加封了巡抚,这回要能打下三河,还不知有多大甜头呢!想着想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便站起身说:“这一仗,我打定了!”曾国藩连声称赞:“好呀,有续宾出马我放心罗!”边说边拿出一副绣有“威望冠诸军”手迹的锦幛,亲自交给李续宾。李续宾受宠若惊,指天划地地发誓:“大人,不出半月,我要不将陈玉成的首级提来,你就砍下我的脑袋!”曾国藩笑笑说:“我相信将军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然后给他派了一个得力助手,名叫曾国华,他是曾国藩的三弟,那可是个鬼点子直翻的智多星。 李续宾带领十三营军马黑压压地逼近了三河,一脸得意相,仿佛早已胜券在握。尽管曾国华一再提醒,“陈玉成凶悍狡诈,还是谨慎好些”,李续宾却不以为然地笑笑说:“嘻,一个小瓦匠,他懂个屁!”话没说完,就有探马来报说三河新修五城一道,砖垒九座,城外见下到一个太平军,只抓到一些老弱病残。 曾国华心中一惊,暗道,莫不是陈玉成早有准备?李续宾咬了咬牙,马上命令烧房拆屋,杀人祭旗,他要给陈玉成一个下马威,让他瞧瞧李续宾不是好惹的。 三河镇外顿时浓烟蔽日,烈焰升腾。 站在土墙上的太平军们气得双手攥出了汗,纷纷向守将吴定规请令,要下去杀敌。吴定规一双眼也诀瞪出了火星,一拳砸在墙垛上,正要下令,想想又忍住了,还不到时候,怎么能轻举妄动呢!李续宾望着滚滚的浓烟和血污的尸体,猛地拔出腰刀大声吼道:“打进三河,纵兵三日!”湘军听了,一个个腰里揣着准备抢劫用的布包绳索,手握刀矛,向砖垒扑去。 砖垒里,太平军有的紧握战刀,有的扯弓待放。两司马正指挥炮手架炮装药,严阵以待。待湘军们冲到垒下,“轰隆”一阵炮响,十几具湘军的尸体便像草垛一般倒了下来,余下的跌跌撞撞往后爬。李续宾气坏了,红着眼狂叫:“后退者斩,上前者赏!”并说谁抓住吴定规赏大洋三千。湘军们在他的驱赶下只好又向前冲去。 一直在旁冷眼观战的曾国华把李续宾拉到一边,咬牙切齿他说:“长毛居高临下,于我不利,我看不如用……”他在手心写了一个大大的“火”字,李续宾愣了愣,拍着脑袋,不住叫好。 砖垒下的柴堆被湘军兵丁点燃了,顿时浓烟四起,烈焰冲天。垒上的太平军忍住剧烈的咳嗽,瞪着泪水模糊的双眼,握紧了刀枪,准备同湘军拼个你死我活。一个旅帅手握刀把激愤他说:“快下令拼吧,我实在憋不住了!”吴定规冷静地摇摇头,从牙缝里进出一个“撤”字。两手燎泡的两司马奔上土墙,失声说:“为什么撤?”吴定规说:“主将要咱固守三河,是为了拖住敌人,等大军一到,再来个瓮中捉鳖。”说完,掏出一封信,让他快去交给主帅陈玉成。 太平军纷纷撤进了城里。 正在苏北成场上的陈玉成接到信,心里急得像火里浇了油,战斗一结束,就火速传令让部队连夜起程,回师三河。他又拿出两封信,吩咐部下,一封急呈正在天京的天王洪秀全,请他尽快发兵;一封送庐州守将吴如孝,要他快去切断李续宾和舒城清军的联系。 信使赶到天京,洪秀全接信一看,马上作出安排。石头城下千舟齐发。 洪秀全派出的大队援军乘风破浪,直指巢湖、庐江,他打算从东面挡住李续宾。 庐州的吴如孝接信后,马上带领大队人马从庐州南门奔涌而出。 三河镇依然在激战之中。天刚亮,湘军又一次发起了进攻,一座座云梯咬住了城墙,待到爬近城头上时,只听一声号炮,城墙垛口顿时浦出无数大乎军和百姓,排枪齐放,刀矛并举,湘军呼天喊地地惨叫着,纷纷坠下城头,像下饺子一样落入护城河中。 一个湘军把总趁着混战提心吊胆地爬上城头,还未站定,吴定规大喝一声,只见刀光一闪,那把总的脑袋便像西瓜一样从城头上抛了下去。 经过一天激战,三河镇仍然在太平军手中。 第二天一早,湘军又发起了更猛烈的进攻。湘军们望着城下堆积的尸体,不敢贸然前进一步。李续宾气得暴跳如雷,拿刀点着几个小头目的脖子叫道:“今天拿不下三河,我要你们的脑袋!”就在这时,一名骑哨急匆匆闯进来,上气不接下气他说:“陈、陈玉成已到白石山了!”李续宾一把揪住骑哨道:“再胡说,我要你狗命!”那骑哨便再也不敢吭声了。李续宾望着四下一张张恐惧的面孔,故作镇静地掸了下衣袖上的灰尘,慢悠悠他说:“诸位放心,陈玉成还远在六合哩!” 话音未落,又有几名骑哨来报:“金牛镇发现陈玉成骑兵!”“吴如孝正向舒城进军!”“南京长毛已到达庐江!”李续宾大吃一惊,张开的嘴巴半天都没有合拢。曾国华胆颤心惊他说:“陈玉成诡计多端,快撤吧!”李续宾把手摆摆,故作镇惊他说:“怕什么,长毛走了那么远,人困马乏,不堪一击!”他的部下听了,暗暗叫苦,各自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此时,金牛镇陈玉成的帐内正是明灯高照,热气腾腾,充满了大战前紧张而又热烈的气氛。左五检点吴如孝说:“九江一仗让李续宾占了便宜,这回他又想找咱们决战,好抢头功,我看不如将计就计,来个引蛇出洞,趁他伸头时对准他的七寸狠狠揍!”他又把自己的想法仔仔细细地给众人说了一遍,大家都赞许地把头点点,很快大家定出了妙计,一部分人去“引蛇出洞”,另一部由陈玉成率领。埋伏在韩家渡、烟墩岗一带,给敌人一个迎头痛击。 黄昏的暮蔼里,一队太平军高举“前军主将陈”字大旗从山道上疾驰而过。李续宾见了,神情恍惚,一会儿他好像看见自己穿着御赐的黄马褂,正对着跪在面前的陈玉成破口大骂,一会儿又想到三河久攻不下,心里不禁又发起虚来,他回到帐中,急得四下乱转,直到半夜,他才下了决心,下令马步军拂晓时偷袭金牛镇,自己带队留守大营,随后接应。 东方刚露出鱼肚白,湘军大队人马便在浓雾里抖抖索索、东碰西撞向金牛镇出发。领头的刘连升在马上探头缩脑,心惊肉跳,见太平军丝毫没有动静,一颗心才放回肚里。刚转过一片竹林,突然一声号炮,浓雾中跃出无数太平军刀斧手,举着铁钩,挥着砍刀冲出来,向着湘军马腿狠削猛砍,战马收勒不住,前扑后倒,一时人仰马翻,相互践踏,湘勇们跳下马四下奔跑,呼号掺叫声响成了一片。刘连升慌忙命令部队停止下来,摆出产阵以待的架式。站在远处山坡上的陈玉成坦然一笑,果断地下令,前队后撤!太平军秩序井然,边打边退,刘连升见太平军撤了,以为是抵挡不住湘勇,大刀一举,扯着嗓子喊起来:“长毛退了,追呀!一颗长毛脑袋赏大洋十元!”湘勇们呐喊着,潮水一般地紧追过来。 此刻,烟墩岗的太平军正心急火燎地等待着湘勇靠近一些。湘军刚进了伏击圈,太平军的大队人马便呼喊着“为九江兄弟报仇”的口号,洪水般地向湘军卷来。 刘连升一看下好,连声说:“糟了,中了陈玉成的‘回马枪’!”他的部下吓得四下狂奔。刘连升左堵右截,连连砍倒几个,然而兵退如山倒,哪里能挡住这如潮的退兵,连自己也被湘勇们裹挟着败退下来。 站在高处的陈玉成看着敌人正在溃散,一勒缰绳,带着骑兵猛追下去。 刘连升把溃逃的湘勇聚成一团,妄图顽抗。陈玉成两眼冒火,将佩剑一挥,下令炮队:“开火!”一声巨响,刘连升被炮弹击中,打得他满脸污血,哀叫一声跌下马来。 三河镇里的吴定规看到城外湘勇像没头的苍蝇乱窜,兴奋得一拍大腿,带着太平军和老百姓高举刀枪、鱼叉、镢头冲了出来,直向李续宾猛扑过去。 李续宾早得到了中计的消息,他骂了声“笨蛋!”连忙下令全部出动援助刘连升,自己也披挂上马,带着湘勇冲出寨门。谁料没走多远,劈头撞上了吴定规。吴定规喝道:“妖头,哪里逃!”一手握火铳,一手持长矛,向着湘勇冲杀过来。 李续宾吓得屁滚尿流,掉头逃回大营。在大帐坐下后,一颗心还在一个劲扑腾。等缓过气来,他下令待月亮升起来时来个全军突围。 部将嘴上答应一声,却哧溜一下跑了,心想快收拾细软,逃命要紧。 秋风飒飒,芦荻萧萧,陈玉成带着部将巡视到了十里滩。望着一片望不到边的芦苇,心想李续宾四面受敌,一定会在太平军立足朱稳时趁夜色突围,他要逃往舒城,回蹿安庆,必走十里滩不可。陈玉成绕滩走了一圈,发现这儿水高地低,到时只要把堤坝一扒……二更时分,残月半吐,湘营内突然人喊马嘶,惊得李续宾光头提刀闯出大帐。一问,才知道曾国华带两营湘勇先走了。李续宾气得破口大骂:“畜牲;畜牲!”慌忙下令提前突围。 月亮升起来了,李续宾带着残兵败将,急惶惶地朝前奔,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炮响,四周亮起了无数灯笼火把,喊杀声如雷灌耳,太平军和老百姓举刀挥戈向他们杀来。湘勇们吓得不知怎么办才好,纷纷扎进了十里滩中。 守在堤埂上的太平军见时机已到,顿时镐锹并举,银锄翻飞,很快挖断了河堤,只听“轰”的一声,河水奔腾直下,呼啸着冲入十里滩中。 “水!水!水!”湘勇们还没来得及逃跑,眨眼十里长滩已变成汪洋泽国。湘勇们在泥水中东跌西撞,不少人葬身于这大水之中。 李续宾在泥水中颠簸半夜,早已累得招架不住,身子一歪,跌进深水里,再也挣扎不起来了。忽然,一声大喝:“李妖头,哪里逃!”四周灯笼火把照得白昼一般。只见一员太平军将领手握利剑,伫立在李续宾面前,他偷眼一看,竟是陈玉成,他只觉得如五雷轰顶,心胆俱裂,一头扎进了水中。 一只小船迎面疾驰而来,他一抬头,一把明晃晃的渔叉正对着他。李续宾连连求饶,陈玉成手执利剑,向着天空喃喃念道:“天国烈士,三河父老,陈玉成给你们报仇雪恨了!”说罢,只见寒光一闪,李续宾跌倒在水中,污血把河水染红了一片。 三河战役中湘军被消灭六千多人,其中文武官员四百多名,消息传来,曾国藩气得面如死灰,跌坐到靠椅上,提笔在纸上写了“自三河败后,元气大伤,全军皆寒,不可复战”的哀鸣。